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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 坦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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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 坦露

周鳶這次生病是病毒性感冒,光吃感冒藥根本沒用。

裴鄴把人接回家後,直接約了個醫生到家裏,打了點滴兩個小時燒就慢慢退了。

阿姨來給倆人做飯,裴鄴在飛機上一口東西沒吃,下了飛機就忙著周鳶生病的事了,等她燒退後才囫圇吃了幾口。

吃飯完,周鳶也剛好醒了。

病去如抽絲,她霧蒙蒙一雙眼看著他進來,然後慢吞吞翻個身背過身去了。

裴鄴笑了笑,走到她對著的床那邊,拿起體溫槍測了測,三十六度二。

“起來吃點東西。”裴鄴坐到床邊,手在她頭上摸了摸。

周鳶病懨懨地也不反抗。

裴鄴低頭臉頰蹭上來的時候,她倒是很利索地閉上了眼睛。

裴鄴頑劣地故意去弄她眼睛,沒使勁,手指剛碰到,周鳶就帶著氣躲開了。

“病一好,就翻臉不認人,怎麽這麽白眼狼。”

他說:“走,下樓吃點東西。有什麽氣什麽怨吃飽了我們再說,好不好?”

周鳶受不了他這副輕描淡寫,調情說愛的語氣。

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傻逼,不是大傻逼哪會自甘墮落跟他這樣的人產生糾葛。

“我沒讓你管我。”周鳶瞪著眼睛啞著嗓子吼道。

裴鄴嬉皮笑臉地說:“看來快好了。”

周鳶掀開被子就要下床,裴鄴的胳膊繞在她身上,直接將人抱在了腿上。

“我出差一趟趕著活回來見你,咱有話好好說,不鬧了。”裴鄴的語氣正經了幾分。

周鳶困在他的臂彎裏,就像她困在了這段關系裏一樣,越陷越深,掙掙不開,可是讓她心甘情願陷進去,她又總擔心變故。

這幾天的痛苦、不甘,失落都化成了委屈,她覺得不撒出這口氣她就要憋死了。

她失聲痛哭,淒厲又顫抖地緊緊抓著裴鄴的衣服說:“你為什麽要招惹我?”

她在問裴鄴也在問自己。

說完這句話,聚在眼眶裏的淚水就控制不住地直接成串掉下來了。

裴鄴定定地看著她,註意著她傷心到失控的表情。

他擡起手一遍遍地用大拇指刮著她的眼淚,說:“你說我為什麽要招惹你?我很喜歡你,很愛你。”

“你愛我嗎?那你又愛過多少個女人?”

周鳶失望地說:“我受不了了,我不想再去分辨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,我受不了哪天再突然冒出來一個女的,深情款款山盟海誓的說著你們曾經的故事,我受不了你的深情和濫情!裴鄴,你放過我吧。”

裴鄴還在溫柔地給她擦眼淚,“不是你說只做情人嗎?怎麽還傷心的跟我騙了你感情似的。”

是的,當初她是這麽說的。

她說,他們不管誰有了新人都可以好聚好散。

可現在,貌似只是一個舊人,她就已經受不了了。

她連裴鄴曾經愛過別人,現在可能依然舊情難忘,她都受不了。

她的心淌著血,要碎掉了。

周鳶聽著他這句反問不得不承認,她愛上了裴鄴,她陷在了這段感情裏。

她既希望他們斷掉,又舍不得他們斷掉。

歸根結底,她只想裴鄴愛她一個人,只對她一個人好。

她霸道的,竟然連他曾經心裏有過別人也不允許。

她洩了氣地哭,沒有說話。

裴鄴說:“情人的關系不就是隨時都可能結束的交易嗎?怎麽我捧個女明星你都不允許,還要跟我鬧成這樣。”

周鳶對著他,聲色俱厲:“我就是不允許,我就是不許你跟任何女人有來往。”

裴鄴舔著唇笑:“那我不賺錢了?不養家了?”

周鳶反駁他:“你的賺錢就是跟你的舊情人糾纏不清嗎?”

裴鄴無辜地說:“我跟你說過多少次,我做過的事我都認,我什麽時候承認她是我舊情人?她說她有個難忘的舊情人,吃瓜群眾抓到那個人說是我這個投資人,你就說是我?”

周鳶知道他能詭辯,所以之前給了他解釋的機會。

“那我讓你解釋,你為什麽不解釋?”

“我解釋了啊,我說我跟她沒關系。”

“你那是解釋嗎?”周鳶聽他輕飄飄的說出這幾個字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
這個世界上,十個出軌的人有九個不會在另一半面前承認自己出軌。

他一句沒關系,她就真能信他沒關系嗎?

說到這裴鄴心虛地蹭了蹭她臉頰:“娛樂圈嘛不怕新聞,就怕沒新聞,你不懂這個,她模棱兩可說的那人也不是我。”

周鳶說:“你投資她的電影,你捧她出道,網上還那麽多消息,你明明知道我在問你什麽,你卻一句解釋都不肯說,還要說我無理取鬧。”

裴鄴徹底被抓到了尾巴,心虛了。

“我錯了,我承認這事是我做的不對。我這不是一片真心想換你一片真心,看看你什麽反應嗎?誰知道玩脫了,一回來你就給我病怏怏的躺下了。”

所以,他這是承認他在玩弄她?想試探她是不是一片真心,是不是愛上了他,是不是會吃醋?

周鳶滿腔怒火:“裴鄴,你太無恥了!”

裴鄴把人摟的更緊了,軟聲軟氣地哄著:“對不起,我錯了寶寶。所以,我這不是著急趕回來給你認錯了嗎?那我現在從頭到尾好好給你解釋。”

“我不聽。”

“別,你不聽,我也得解釋。”

他死皮賴臉地抓著她倆個胳膊,又揉揉她手說:“我以前留過一年學,在華人圈裏,我們這些家境差不多又都是被家裏人扔出來的孩子幾乎都認識。我認識孫學海也是當留子的時候認識的,只不過我去了一年就被我媽帶回來了,你想想,都是一群不著調的富二代湊一塊能是學習的料嗎。”

他故意用一種詼諧幽默的語氣,帶動她的情緒。

這件事,江玖也說過,周鳶猜到他那一年應該都在外邊鬼混,估計身邊也都不是什麽好人,不然怎麽可能一年就被押回來。

“我就去了一年,所以當留子的時候不認識什麽蔚娜,但是t她跟孫學海認識。我認識她是因為一個哥們兒,當時蔚娜家已經破產了,她書都沒念完就回國了,家破人亡還欠了一屁股債,後來為了還債,她跟孫學海借了一筆錢。孫學海的錢可不是那麽好借的,逼的她就差跳樓了。後來我那個哥們兒幫了她,倆人可能有點關系吧,那哥們兒......”

裴鄴嘆了口氣說:“反正也是個可憐人,他讓我必要的時候幫她一把。今年我看上了一個項目,劇本裏她演得那個角色本來是個路人甲,是我覺得她這個經歷挺特別的,所以把她塞進劇組了。後來導演跟她聊了聊就把劇本改了,她也跟著火了。”

裴鄴說:“這姑娘,腦門上就寫了“我要出人頭地”幾個大字,而且長得也可以,捧誰不是捧,給誰花錢不是花,就幫一把。她采訪那一段我也是後來看的,只能說有人天生就適合幹這行,你說我怎麽辟謠,人家說的又不是我,況且,她火了,錢都進我口袋了。”

裴鄴看著她的表情,話鋒一轉:“當然,我也不是一點兒錯都沒有。”

周鳶一聽他這個語氣就知道他要說什麽,她真是受不了他這油嘴滑舌的一面,而且還心機深沈的試探她。

周鳶說:“所以,你就故意不解釋,想看看我會不會吃醋?”

裴鄴抱著她翻了個身,把人壓在床上說:“周鳶,我過去沒什麽舊情人,以後也不會有。你不許我跟別的女人有來往,我就不來往,我想換你一片真心不行嗎?而且,你也不想想,就我這個脾氣,她要真是我什麽舊情人,她早混出頭了,還用等到現在。我怎麽對你的你不知道?”

周鳶本來就大病一場身體虛弱,被他這麽一壓更虛弱。

“你起來。”她語氣好了點兒。

“說你愛我,我就起來。”

周鳶對著他那張臉,又愛又恨,一張嘴就想咬他。

結果,她嘴唇微微一張開,裴鄴就貼上來,直接蠻橫地攪入了她的口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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